伴随着重物的落水声，一个温暖的身躯贴了上来。
一只大手将慕妍歌纤细的腰肢紧紧地揽在怀中，她飘散的墨发与他的纠缠在一处，尉迟年眸光一顿，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他俯身前倾，轻轻覆上她的唇，柔柔的为她渡气。
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尉迟年拥着慕妍歌缓缓浮出水面，他怀中的女子被困在梦魇中，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如同溺水之人手中的浮木。
尉迟年轻轻抚着她的背，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她在自己的面前受伤，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踱步上岸，目光严峻地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下人。
“还不去请大夫，如若她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下人们惊惶的点头，“是。”
尉迟年找来干净的衣裳，指尖轻柔地解开她的衣裳，慕妍歌如同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小腹上两道疤纵横交错，满目疮痍。
他呼吸一窒，迟钝而缓慢地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轻触了一下那两道盘踞于她腹上的疤痕。
尉迟年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眸，像是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
再睁眼时，他的瞳眸里竟染上了已有多年不曾有过的水光。
妍歌，我们分离的这些年里，你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两道疤痕，一道是剑伤，另一道则是箭伤。
想必，那便是幽林一战中，他射的那一箭，那时，他的女孩是有多痛啊？！
也许，尉迟年这辈子也无从得知，比起那一箭，慕妍歌更痛的是心，一颗早已被他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他敛去眼中的情绪，在她冰凉的唇上落下一吻。
尉迟年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用干帕子一缕一缕擦干她的墨发，现在他能为她做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民女叩见……”
尉迟年打断她，“无需多礼，劳烦姑娘务必救治好她。”
“这……”女医者有些为难，“民女尽量。”
……
“城主，这位姑娘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只怕是……今后，这眼睛都将无法视物了。”
“你……你说什么？”尉迟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信的望向她。
女医者吓得跪下来，哆嗦着身子说：“这位姑娘在受伤前便失明了，脑后的淤血压迫到视神经，许是姑娘最近收到了不少的刺激，脑中的淤血越积越多，无法消去。”
尉迟年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着慕妍歌，一双好看的星眸中有着许多无法言明的情绪。
女医者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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