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面目全非的郑一平,一种莫名的自责猝上心头。昔日的好友一个个离我而去,而我却无法挽救他们的生命,就像我永远无法预知明天将会发生些什么一样。对一切都是那么无可奈何,每一个人只能像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天为砧板,我为鱼肉。
我十指蹭着墙面发出压抑的"吱吱"声,仿佛下一刻我的心就会爆炸。
南极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说:"萧逸,别太难过了。"
见我没反应,南极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秦子峰趴在玻璃墙壁上看了一会儿,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只觉得眼前一片茫然。我的双手被人拉着上了一辆警车,然后我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我如梦初醒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他正扶着车窗咳嗽,胸口剧烈起伏着。
警车缓缓停下,司机是一个年轻的警官,他扭过头关切地问秦子峰:"秦队,您怎么啦?"
秦子峰脸色煞白,嘴唇铁青着说:"我没事儿,老毛病。你、你把车停在这儿,我下去吃点药。"
年轻警官说:"我扶您。"
秦子峰搪开他伸过来的手,扭头对我说:"你!扶我下车。"
秦子峰的口气不容质疑。虽然虚弱,但他目光仍旧犀冷,令人不寒而栗。
我扶着秦子峰下了车,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下。
秦子峰哆嗦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类似于酒器的紫色瓶子,他吃力地扭开瓶盖,然后贪婪地喝起了里面的液体。
我站在秦子峰身旁,隐约闻到自瓶子中散发出的气味儿。
那是血腥气!
秦子峰满足地放下那个瓶子,拧好后揣进了衣兜。他嘴角淌着血,神色异样地抬头望着我。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秦子峰笑笑,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润。
我点点头,茫然地问:"你、你怎么会喝血?"
秦子峰双手按着胸口,缓缓地说:"唉,我这是老毛病了。当年我在追击一名毒贩的时候,不小心负了伤。胸口中了三枪,呵呵,差点儿死掉。不管怎么说,我终于还是捡回了这条命,可也落下了病根儿。只要我一着急,就会吐血。后来听一位老中医说,鹿血能治这种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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