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垂下的青藤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两侧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青烟！”穿着旗袍的女孩在木柜前踮起脚，显然以她的个子还无法够到台面。
“青烟！”女孩再度叫道。
被唤作青烟的女子打理着手边的紫藤萝，哼着小调，恍若并没有听见有人叫她。
“青烟！”瓜子爬上了比木柜稍矮的椅子，有些不耐烦地叫道。
“嘿，小祖宗，有什么事吗？”青烟停下手中的活，转头看向瓜子。
“我都叫你三遍啦！”
“唔，很抱歉，这不是刚刚没看见你嘛，以为是听错了。”青烟单手撑着脑袋，笑得一脸无辜。
瓜子有些气炸了，她知道青烟是在调侃她，深呼吸……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青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哦，今天是药馆成立第九百周年。”
瓜子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挫败感，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要陪我到一百世。”
“哇，你个才活了九世的小屁孩在想些什么？”
“好歹我也九百零七岁了好吗！”
青烟盯着瓜子看了两秒，“噗，可你现在是七岁。”
她嘴角原有的弧度渐渐消失，瞥见瓜子身后无风却摇摆的风铃，轻声道：“我不能陪你走完你的一百世。”
瓜子只听清了前半句，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青烟笑了笑，“没什么。”
“快告诉我！”
“秘密。”
……
夕阳的余晖笼罩着大地，青烟和瓜子处理完最后一单回到药馆，已然是傍晚。
女子身着暗花柔云百褶缎裙，墨绿色的绸缎面没有一丝瑕疵，此时她正向前倾，去拿不远处的杯子。
瓜子抬起头，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青烟一挑眉，“什么？你今天早上不是问过了吗？”
瓜子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
她们之间沉寂了一会儿，青烟开口道：“我本以为人妖殊途。”
“你说九狐和白常在？”
“嗯。”
瓜子扯了扯有些弄脏了的衣角，“殊途同归吧。”
“噗。”青烟弯下身笑了起来，手中的茶杯因摇晃而洒出些许水。
瓜子不满地嘟了嘟嘴，“你笑什么？”
“看你稚嫩的脸上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青烟伸手捏了捏瓜子的脸，“真变扭。”
“百年一轮回，怪我咯？”瓜子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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