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的过程没有丝毫的波折,正如慕容寅所料,京城的通缉状还没有传到这里,依仗杨吉的能说会道,还有黄白之物的打点,甚至这一路上都没有人过来搜查他们的轿子。
钱财东西,果然在这世上都是通用。
出了平玄关,这一队人随着大队的人流就奔着玄国而去,说起来容易,但是这一路上实在不是半日就能赶到的。
练两国中间乃是一大片浩瀚的荒原,中间零星住着些人家,多是无家可归之人,就地取材盖起茅草屋。
和平时期还好,屋子不怎么样但是至少足够遮风挡雨,可是一旦开战,这荒原就要成为无穷无尽的战场,万千铁蹄之下,莫说是一间房屋,便是一片城镇都将被摧毁。
“这荒原上,到底埋葬着多少人的性命。”
谭月筝掀开轿帘,此刻时至中午,这般时节的中午说不上炎热,一望无际的荒原之上绿色的小草渐渐的冒了尖,远远的看去青青黄黄一片,倒也不再复严寒的景色。
她看着窗外,慕容寅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柔声开口,“国与国相邻,总要有战争,有了战争,总要有所死亡,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为什么不能避免?”
谭月筝霍地转回头,正巧撞上慕容寅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目光,但是她倒是坦然起来,看着眼前的玄国皇子,“这次我与你回宫,就是为了避免一场浩大的伤亡。”
“可是你与我回宫,是一种什么身份呢?”
慕容寅眼神火热地看着谭月筝,这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若是谭月筝真的想要将他扶上帝位,她就不能没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个地位要足以支撑她可以肆意地行动,与人接触,结交权贵。
这般的地位,慕容寅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
但是谭月筝却是先他而说出来,“福晋。你三皇子的福晋。”
慕容寅初是一喜,这是谭月筝自己主动要做他的福晋,他还是三皇子,皇子的妻子自然就是福晋。
但是继而,他的眼神终归还是落寞下来。
因为谭月筝的眼睛中,看不见丝毫的感情,她所为的福晋,真的只是彻彻底底的一个掩饰而已,这与她对他的感情没有丝毫关系。
慕容寅察觉得到,谭月筝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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