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责怪凌柯当时的冲动，一来毕竟他本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当时的身体站起来就会直接晕过去，二来，战队中的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冠军之灵这个ID背后的故事，凌柯当时冲冠一怒，实属情有可原。
可这并不代表凌柯自己不会责怪自己。
陆海空不介意别人怎么说自己，全战队的队员也都不介意国内联赛没有拿到第一，但是凌柯自己介意。
他把自己封锁在这个事件中，像是有点走不出来似的，一闭上眼睛，就是黎越打出的那两行万恶的字，以及他意识朦胧之间听到陆海空一个字一个字说的那句“我们认输”。
思维终于被打断，陆海空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说道，“看什么呢？还不去吃饭？你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你知道吗？难道你还想去美国再晕倒一次？”
凌柯这才从沉浸论坛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抬头，看着陆海空，扯出一个微笑，虽然看起来有点艰难。
“行了，心情不好就不用笑，不必勉强自己。”陆海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反正这里也已经没别人了，装给谁看。”
“人呢都？”凌柯这才反应过来。
“吃午饭去了呗。”陆海空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道，“不是吧，前几天中了个暑而已，怎么搞得像是智商也降低了？你以前吃饭可是最积极的！”
“陆海空……”凌柯欲言又止。
“哎哟可得了吧，都叫上全名了，前几天不还嘚嘚瑟瑟地喊我小空空呢吗？有话直说吧你，咱俩之间说话还有什么可磨叽的？”
凌柯终于抬头说出内心里憋了足足三天的话：“说实话，我觉得你那天……没必要弃赛的，小北顶替我一样能打，而且我那天真的是……各方面原因吧，状态太差了，小北可能会比我打得更好点，咱们赢面不小的。”
陆海空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凌柯微微一愣，“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我是对不起全队，这个范围中包括你。”陆海空解释道，“因为我曾经坚信、也确实强调过许多遍，认为自己在公事上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私心的。但是凌柯，直到那天比赛你晕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曾经的‘以为’是错的。”
“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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