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初尝堕落的小兴奋没来得及花时间去细细回味,因为寒假来了,随之而来的是我到家之后的第二天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
我窃以为那雪是迎接我的,而我也一如既往地重感冒一场,挂了三天吊瓶。
小妹饶有趣味地点着我扎完针的手问:“哥啊,我那嫂子给我找得怎么样了?”
“想知道啊?”
“废话。”
“那我告诉你啊,嗯……这个呢是大人玩的游戏,小孩子就一边玩去。”
“切,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毛啊?”
“就你这样,女孩面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真是让人发愁啊,哎呀呀……”
小妹一副家长模样说道着我,我一时有些茫然,我忽然想起窦彤,那个高二年间与我只隔一条过道的安静女孩,真的很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
小妹见我忽然痴呆了,悻悻地摆手放过了我,说:“我找同学玩去啦!”
空荡荡的房子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全是高中时的月考、跑操、自习、一模二模……以及窦彤转身离去的背影。
那天回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陈老师正站在讲台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粉笔和黑板擦——就是刽子手行刑前细细擦拭刀斧的那种味道,后面的同学识时务地跑动起来。
陈老师见大家已经各回座位一副恭然受刑,啊不对,受训的样子。她清了清嗓子,这是要开讲的前奏,我忍俊不禁——我想起有一次如有神助作文写得意外出彩,陈老师要求当众宣读以供大家作为范文学习,这无疑难坏了当众演讲和写作文都不是强项的我,只好谎称嗓子不舒服,还装模作样干咳了几声。
那次陈老师很有感情地朗读了我的“大作”,虽然我一直在下面低着头摸红得发烫的耳根,却是听得心中一阵暗爽。
陈老师借刚才操场上大学生返校报告的时机趁热打铁,妄图将同学们鼓舞的热血沸腾积极响应学校精神号召与时俱进提前步入高三迎战高考。然后陈老师面无表情地念了一串名单,我留意了一下,都是班里名列后茅的同学,他们将被转到美术班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这是学校的意思,文化课成绩差可以借“艺术类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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