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镜一到周行之手上,他的身体立刻化作一缕白烟,“咻”的一下进入镜中,模糊的镜面上,有他略微舒缓的脸庞。
“你要在里面疗伤?”
他在镜子里面回答:“暂时只能这样。”
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好不容易能脱离了骨镜进行交流,这倒好,还是要天天拿着镜子对话。
“你的剑呢?”
“夫人先收着。”
镜中的情景拉远了一些,我能看见他在打坐,一圈圈白光在周围环绕,也就不好再打扰他。
着急忙慌地下了楼,救护车已经来了,医生正把郑如抬到担架上。
我蹲在地上捡起那把剑,离得近了,才看清剑柄上刻着他的姓氏——周。
指尖从那个字上面滑过,通过凹凸不平的质感,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一片阴影挡在我跟前,是程一泽。
“你在看什么?”
我提剑而起,答非所问:“郑如怎么样了?能救吗?”
“医生说她没有伤到要害,骨折是肯定有的,至于有没有内脏出血,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那就好。”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已经疲惫到不愿意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就让它那么响着。
最后还是程一泽接的电话:“喂?林笑啊,我现在跟秦小布在一起,她没事。哦,你打不通电话可能是因为我们去山上露营了,信号不怎么好。”
救护车很快就开走了,除了地上留下的点点血迹,根本看不出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
原本还有几个晨跑的同学从这里经过,也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继续跑起来。
我抬起头,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
朝阳发出的光芒染红了天边的云朵,也给整个校园带来了生机活力。
身后的这栋实验楼接触到阳光的一刻,如同一个刚从黑夜之中醒过来的孩子,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里面的人陆续地爬起来,诧异地站在护栏旁边,往楼下望着。
两个同学抱着书从楼里走出来,沿着鹅卵石小道谈论着奇异的经历。
“我们怎么还在实验楼?”
“是啊,昨晚上明明在这儿上课来着,难道忍不住睡着了?”
“可能吧。唉,头疼……”
学校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程一泽把我手里塞到包里,送我回到住处。
这一次,他和我一起进了小区。我们在单元门那里遇上了正准备出门上课的林笑。
一看见我和程一泽,林笑顿时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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