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将此献给清秋•司文——我的异国朋友,来纪念我们珍贵的友谊。
——题记
(一)
转眼,清秋•司文已经回美国6个月了。6个月过去了,我还在寻找着她的踪迹,尽管我知道她已不在这里。“她一定还在附近”的暗示,在我的幻想中赊取了一次又一次,但每次的希望都随着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她去的地方落下。
她曾经经常光顾的咖啡店,我以为她就在里面,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看《飘》。
咖啡店那把实木圈椅上,每天都坐着不同的人,品着咖啡或是甜点,做着自己的事。唯一的不同是再也见不着清秋了。
(二)
咖啡店过后便是奶茶店。我一步步的走进去,希望看见清秋在用便利贴在粉红色的墙上写什么留言;希望看见清秋打着扇子对柜台里的女侍者说“来一杯薰衣草奶茶”;希望看见清秋默默地望着柜台里的女侍者做奶茶。
奶茶店里冷冷清清,我一进去,女侍者只是面带标准微笑,问了我一句:“您好!想喝点什么?”
什么都没要,我转身离开了奶茶店。
(三)
三岔路口了,我向右走去。
走进这一条永远弥漫着圣诞气息的、棕红色调的街,第一家店铺便是清秋和我初次聚会约定的,也是我们从此以后爱去且只去的面包店
噢,她一定就在里面挑选明天的早餐——是要花生面包、红豆面包,还是奶油面包?或者是在里面订购送给朋友的生日蛋糕?
店里空空的,没有人。
(四)
远远的,远远的,看见了一幢熟悉的灰楼,五楼的窗口,窗帘是清秋最爱的天蓝刺绣镶花。
不在咖啡店,不在奶茶店,不在面包店,那会在家里吗?
但事实依旧如此。窗帘旧了,布满日月所积累的灰尘;铁门锈了,反反复复地敲着,无奈没有人,想打开也是徒劳;长途的搬家所遗留的书籍发黄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翻开;无法带走的玩具伤心了,抱怨着没有人再肯抱抱它们;冷火冷灶的厨房沉默了,失却了饭菜的香气;无人打理的花枯萎了,野草漫过花盆,觊觎着曾经是客厅的空空的大堂……
我在门前坐下,起立,敲门;又坐下,又起立,又敲门;再坐下,再起立,再敲门……
然而曾经热闹的大厅,终究是沉默了。
后记
六个月过去了,我还在寻找着清秋的踪迹,尽管我知道,她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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