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男朋友了。”毅的目光暗淡下来。
轩一副了然的样子，默默地打发小朋友们离开。
“你打算放弃了吗。”轩轻轻问。他明白这是缘分中的必然也是痛苦的必然。
毅的眼光不知道看到哪里，空洞。“我想，我们现在是很好的完美比例。”他这样说。
完美比例，真的是完美比例。原来在他开始发觉要把握幸福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毅，还好吧。”暄一担心地问，毅一向不是让人担心的那类——他可以和任何人聊得很开心，这样的毅只有在轩生病的时候才见过。
毅摇摇头，身子靠在落地窗边。很安静。静得可怕。在这个时候无奈只是一种状态，在无能为力后唯一的一种选择。“暄一姐，你还记得他吗？”他，那个他，那个让暄一浑浑噩噩了一整年的那个他。
唐突的话让整场更静了，空气凝固住了，一切定格……
他，云奕。我怎么会不记得？他是因为我才会死的啊。暄一咬住下唇，颤抖着。他和她现在应该也是个完美比例吧，一个在世界这一头，一个在世界那一头。暄一淡然地摇摇头，滚烫的泪却出卖了她，晶莹的液体从冰冷的眼眶中滑落，无声。
“毅，不要再说了。”轩默默把暄一揽在怀里像六年前她对哭泣的他所做的那样。
许久，毅缓缓开了口：“暄一姐，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和轩说说话。”毅依然保持那个靠窗的动作，柔和的光照得他像个天使，态度诚恳的天使。
暄一不说话，静静走出去，把门带上。
“轩，你不可能走进暄一姐的心了，她还记得他。”毅看着轩对他说。
“那又怎样？”轩躺在画室的木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
毅走过去，也躺下来这是他们最默契的动作。
“现在是完美比例吧。”是吧，很完美的比例。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什么……阳光照在他们脸上，那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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