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让她还是别上课了的话来。
教室的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角落里时不时发出几分窃笑和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左柒柒看着书，像是隔绝了外界，什么都听不到。
“左柒柒，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
左柒柒立马站了起来，耳边清晰的传来一声撕拉的声音。
凳子上被人涂了胶水，将她的裤子粘了两块下来。
“噗，还是白色的，装什么纯洁。”后排传来小声的交谈，左柒柒脸色瞬间煞白，她们在讨论自己内裤的颜色。
老师见左柒柒站了半天也没吱声，再次道：“左柒柒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爆笑声由后传出，后面的人笑的前翻后仰：“老师，她的凳子别人涂了胶水，裤子破了，内裤露出来了。”
教室里爆发出轰天的笑意，女孩子们捂着嘴偷笑，男孩子直接将赤裸的视线投过来，夹杂着诸多不怀好意。
老师显然也是听说过左柒柒的事，轻叹一声：“你这孩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去败坏学校名声。”
窃笑声更大了。
左柒柒觉得自己的血管都凝固住了，浑身都僵硬，冷到发抖，像是谁端了一盆冰水从头浇发根浇到脚趾，汗毛倒竖。
她感觉到旁边的人猛地站了起来，将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像是感官被局限，一句话也说不出。
“老师，我先带她出去一趟。”
左柒柒感觉自己被季姜笙搂在怀里，她明明该赶到高兴才对，但是耳边传来一阵阵歇斯底里的狂笑，所有人像个漠客一眼冷眼看着她，尽情的嘲笑，讽刺。
她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上，深一脚浅一脚，不知方向。
“左柒柒!”她被人猛地摇晃着，逐渐恢复了听觉，然后撞进季姜笙紧张的视线：“你没事吧，你浑身在颤抖。”
左柒柒整个人都在发抖，就像赤裸的站在冰天雪地里，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抖得极其厉害。
她张了张嘴，季姜笙听不见，只好贴近她的嘴唇。
然后她听见左柒柒虚弱的声音：“找温少卿。”
季姜笙看着她，紧抿着唇，大步向校医院走去：“我带你去看校医。”
“我这是旧疾，只有他有办法。”
季姜笙置若罔闻，坚持将她送到校医室。
校医室平时都有人值班，但是今天校医去门卫那拿东西，正好不在。
季姜笙看了一眼门口的留言，将左柒柒放在床上，盯着了一声后向门卫处跑去。
季凉川刚一离开，左柒柒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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