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烟火灿烂了天幕。烟花再美,终归转眼即逝。
我小酌了一口酒,竞觉毫无滋味。
我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尽。“什么酒嘛!喝着一点儿痛快劲都没有。”我扔了小酒杯,干脆拿过餐盘旁的小瓷碗,倒了一碗。
那是上等的女儿红,酒劲儿应该不小。
可为何,就算辣酒灼伤我的口腔、肠胃,我心里却觉得浑然如清水过肚?
或许,我只是想醉罢了。
我,又为何要在今夜买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今夜的灯火灿烂,却在我的眼前模糊。
两个男人都没有阻止我买醉。
我终归是不胜酒力的,两小碗下肚,已经有些神智不清。
“璃秋,璃秋。”我听见名雨声在唤我。他俊美的面庞已经渐渐淡消模糊,像是要远去在我的记忆里。
我低着头,盯着酒杯。一滴泪,悄然从我的眼眶中溢出,滴进酒杯里,与酒混合在一起,再无分别。
仅有一滴泪而已,滴下后我脸上漾开一丝笑意。
我将混有泪滴的辣酒悠悠喝尽。此时,我已经毫无悬念地醉了,趴在桌子上,眼前只剩光影的变换。
后来,进来一个人,跟名雨声耳语。
名雨声又一遍遍唤我。我不想答,我累了。
再后来,我只感觉到,我趴在温暖宽阔、透着若隐若现的药香的男人后背上,穿过了迷人眼的花灯和人群,走过了大街小巷。
他不停地与我说话,可是,他说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我只知道,他不是名雨声。
我贪念他的气息,睡得十分安详。
醒来之时,我已在雨声居寝室的床上。
头炸裂的似的疼,我撑着坐起来。
“孙少奶奶!”小梅跑进来扶住我,“喝些解酒汤,再休息一会吧。”
小兰端着小碗走进来。
“孙少爷呢?”我推开解酒汤,问道。
“孙少爷在书房呢。”小兰又将解酒汤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一喝见底。
我将碗递到小兰手中,她忽然面色凝重,眼睛瞟着门口,小声道:“孙少奶奶,有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我将脚边的被子稍稍叠起,放到背后倚着,道:“若是重要的事,就讲吧,无关紧要,就别说了。”这小丫鬟平日子里是爱玩的,少有这么严肃地说话。
小兰蹙着眉,想了一会,忽的说道:“对孙少奶奶很重要。”
我虽是酒意未消,脑袋生疼,但还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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