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一双人无论有没有,日后怕是与我无关了,师父若真的怜悯颜儿,就助我让月荒重立天下,如此,一双人虽如不了愿,这自由身还是在的。”容颜儿抬头轻晃着杯中清冽的酒道。
巴图轻叹微扬:“罢了,这般情事既看不破,就将人事理清吧。”
“好。”她含笑浅浅应道,低头浅酌,不由称赞,草原上的酒果真是天下最烈的,她只觉得肺腑都要被燃烧,而心尖上的那阵钝痛可否被灼烧殆尽。
“容颜儿,为何一声不吭就逃掉?”板着一张冷峻邪戾面孔的男子攫住了她的下巴沉声道。
“你问我?”她攥紧了掌心,端详着那妖冶的眉眼,仍是风华绝代,微挑的赤瞳灼灼如火盛。
他抿唇,沉默着。
“我会娶你。”一字一句锥心。
她哑然,许久,轻笑:“对啊,你会娶我,但你从未许我只娶我一人。”
“颜儿……”他蹙眉轻唤,邪魅的嗓音微微沙哑。
“不必说了,炎渊,你仍只是个瞎子吧。”她咬唇渗出血珠,其声轻佻又随意,她仰视着他只想将泪水倒逼回眼眶,可沉重的酸涩感还是让豆大的数颗猝不及防地滚落。
他拧眉,不可遏制的怒气如火山顷刻间就要爆发,他捏紧了她的下巴,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累过,就如同一个个细针戳中了所有痛穴,下巴处的骨头都要碎裂了般。
所有的痛都抵不上望见他面上的神情这一击。
是错愕吗?是失望吗?还是心痛?他比她更痛吧?
“你只是个瞎子,冥皇。”她神色妩媚,反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如淤泥沾身,他脸颊微侧,她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一如那脸上的妩媚之色。
“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找了别的男子。”他的每个字都是从牙齿间挤出来。
她微愣。
原来他都是感受得到的。
别的男子,指的是离儿吧。
只不过,他还是想错了。
“那又如何?”她仰着下巴,神情倨傲又得意,可唇角的笑里是褪不去的苦涩。
“容颜儿,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他手上的力度不由放小。
她用手背飞快抹去快要滚落到他手背上的泪滴,收不回去了,阿渊,我们回不去了,有些东西,说出了就是说出了,收不回去的。
当我开口的刹那,已经注定了。
“不。”她倔强地抬头道。
阿渊,我没有退路了。
后方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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