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耀武天行

  秦淮河畔波光潋滟,花船,官船,乌篷船,都点缀着灯笼,映着波心的倒影,分外诗意。岸边人来人往,捏面人的卖灯的吆喝着,夏言穿着常洛少年时的月白朱子深衣,常洛拉着她的手走在石桥上,像同游的少年。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要说这金陵的灯会,不是元宵节才有,像今日,便是因为一年一度的“闹花魁”。

  “闹花魁”,听名字大概也知道什么意思。六朝佳丽地,金陵帝王洲,每到了这个时节,金陵的官妓啊名花啊便会聚集在秦淮河上泛舟,或抚琴唱曲,或笙歌艳舞,岸上船上的人们便会丢下绢花,捧出个当年的花魁来。

  远远的,一阵缥缈的歌声传来,好像远处的高楼上传来般茫远。随着小船的驶进,又听到琴声,乃金陵琴派的《平沙落雁》,按捻着七弦悠扬辗转,竟是一片悲戚之意。

  抚琴的女子长相清秀,眉间似笼着轻愁,有种欲诉还休的幽怨,虽不十分美艳,在一堆庸脂俗粉也别有风韵。

  夏言赞叹到,风尘女子中也有这等人物,手中的绢花便全当不是银子买的,抛上了那艘船。

  “这位何思梦是前御史何满的女儿,何满一着不慎,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妻女也被罚到教坊司为官妓。官宦人家的女儿,不是艳俗桃李能比的。”常洛感慨道,听在夏言耳里却别有意味,出言道:“哟,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你竟认得她?”

  “一面之缘而已,你吃的哪门子飞醋。”常洛忍俊不禁,搂过夏言,防止身边的人流碰到她:“我这么个好男人,还不能让你安心?”

  青年的眼睛,深邃的像夜空一样,像要静静地将人吸进去。

  夏言撇了撇嘴,也学着常洛之前对自己的那样,猛拉下他的领口,常洛猝不及防,向前倾倒,夏言则一闪身,常洛就掉进了冷冰冰的秦淮河里。

  “哈哈!常大哥你功夫也没长进嘛,都让我偷袭得手了。”夏言在岸上笑的得瑟,常洛骂到:“小混账东西。”

  常洛家原是北方人,他水性从小就不好,幸亏河边水浅。

  “得,得,你厉害,哥这就回去换衣服,明天面见圣上时万一涕泗横流,皇上一定会体恤以为是漠北冷的不像话呢。”

  夏言吹起口哨:“常大哥,别啊,你看这湿衣衬托地您身材曲线多好,这满秦淮的名花们都拜倒在您的直裰之下了,看那何思梦一脸担忧地看着您,莫不是着了兄台的道了?”

  “小兔崽子。”

  在夏言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被常洛拉下了水,常洛从后面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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