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汐心里笑了一下，怎么着？还想策划着飞跃疯人院？
“你应该看看，这期不错。”王海峰把《读者》递给那病人说。
那病人把书接过，卷起来，握在手里。
“不应该这样对待书，在这里能有一本书多不容易呵。”王海峰把书拿过来，让书从卷着的状态恢复到原来的平整状态，并把书的四个角抚了抚说。
周小汐的心轻却尖锐地痛起来。
“回去睡觉。”周小汐喊。那病人就慢腾腾地往病房走。
“王海峰。”周小汐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马上就回去睡觉。”王海峰说，“你不用跟我说了。”
因为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他们的沟通变得越来越困难。三点钟的阳光透过阻隔，虚弱地照进走廊的一头，周小汐轻声对王海峰说：“我觉得你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因为不把他当成病人了，她有些紧张，这使得她说话没头没脑的。这也使得他问：“什么话？”
她说：“你真是被陷害进来的？”
他对这问话一点回答的兴趣也没有。但他还是答了，只为礼貌，他说：“我进来的第一天就告诉你了。”
“现在我有些相信了。”她说。
“有些？你相信就信，不信也无所谓。何必要有些相信？”
她不计较他的态度，她说：“我准备帮助你。”
他的眼睛这时候亮了。“真的？”他说，“那快点儿把门打开放我出去吧。”
男人怎么都这么得寸进尺？她有些不高兴了：“我就这么把门打开放你出去？你想想，这可能吗？别说这儿有人，就是没有人我也不敢呀。”
“倒是。”王海峰说，“我真是马上就被关疯了才这么说。好吧，怎么行动，我听你的。”
“我去想办法。你再坚持一阵儿。”
“坚持？”他喊，“你不了解这里吗？每天让我吃药，动不动就用约束带捆我，还用电击我。我马上就快不正常了。”
周小汐的脸色放了下来：“你喊什么？是不是不想出去了？告诉你，林天心可准备让你在这里待一辈子的。”
“你见了林天心？”他问。
她没有回答。她说：“你再坚持一下，我总得把握时机。”
王海峰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说：“周小汐，谢谢你。”
她感觉他的手硬得跟钳子似的。这手上写着的感激是病人对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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