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重地,守卫森严。
咒骂一声,周升伏在足以傍身的草坪中,严峻的神情打量着里外三层的卫值,低声嘱咐:“戌时轮守,乘着交班的间隙,我们兵分两路。我走左边,你走右边。明白吗?”
右边靠近墙守卫俨然更多,就算换班防范也极高。
元三一脸不情愿,为什么自己得送到刀口上受死?
这两人饶是有趣,这番小心的行径,我不禁想到两年前闻风丧胆的江湖采花贼越狱之事。
采花贼行凶作恶、手段非常、手脚勤快三两日的功夫便挖通了,城门处的交接口,却又不知什么原因逃走了却又折返回来才暴露行踪。
这采花贼一看便知经验丰富的老手,专挑地脉主段下手,官府填土也无济于事,不添有唯恐第二次惊悚发生。事后只好用土掩一掩,对外说是已经封死。
实际上那个洞至今还存在,尚且不出意外的话保存的还挺好的。轻而易举便进诏狱的牢房,何必如此提心吊胆。
此时知道的人虽然少,不包括当年参与此案的人。
而周升和元三便是其中二者。
南镇抚司重地,守卫森严,诏狱为其关押重犯的主要范围白日守卫防护便水泄不通。
京城亦没有宵禁,夜晚人多掺杂,难免有居心拨测的人趁着鱼目混珠劫狱。
故,夜晚的诏狱防范加重,被里外三层包围的水泄不通,能够进去的人自然是对这一切十分熟悉。
诏狱一夜轮守两次,戌时轮的便是最后一值,而这最后一值的守卫大觉初醒,就算跑着过来接班也会延迟一会儿,交班的人困累交错自然无暇顾及旁人。
周升当初为了手上的案子顺利告捷,曾请命亲自守值夜,有了经验对这一切相当的了如指掌。
戌时一到,几个侍卫哈欠连天,神情松缓,互相侃笑:“走了走了,回去睡觉咯。”
元三一想到就要去送死了,无精打采桩子不稳跌坐在地。
“谁?”
几个侍卫警惕的看着他们的方向,周升压了压将要跳出来的心脏,强制的学了一声猫叫。
声音撕心裂肺却又暗沉沙哑就像几天没有喝水了,他们一听即可放松了心情:“原来是只猫啊。”
“是啊,这府上血腥味最招猫喜欢了,有猫也是习以为常的。......
陌上看书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