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太子
面对李恒远看似漫不经心的质问，程铮沉默了。
李恒远依旧笑眯眯得看着程铮。
然后他就看到程铮咳了几下，咳出一口血来，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了。
他抬头看着李恒远，眼神虚弱中透着无辜，好像随时会晕厥过去一般，本就殷红的嘴唇，被鲜血染上艳色，更加摄人心魄。
李恒远：“……”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掏出手巾，动作轻柔的将程铮嘴角的血迹擦去，“王爷好生休息，我去膳房给你熬完粥。”
“有劳王妃了。”程铮气若悬丝的说道，殷红的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
不说其他，单单只是看外貌的话，程铮这张脸简直是把李恒远吃的死死的，这微微一笑，竟是犹如皎月初升，清雅幽怨，直接扣动李恒远的心弦。
李恒远在心里骂了一声妖孽，才转身离开。
程铮望着李恒远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等李恒远熬给程铮熬完一碗粥再次过来的时候，程铮的卧房里多了一个客人。
客人身着玄色华袍，金丝线勾勒出一条栩栩如生的麒麟，威严遍生，气势凛然。
正是太子，程寰。
程寰负手正站在床前，容貌俊朗，气质儒雅，看着和楚明帝有七分相似。
“今日之事你只要和母后服个软，母后还会让你站在外间不成？三弟，不是大哥要说你，你就是性子太硬了。你应该比谁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今日要不是运气好，从鬼门关把你拉回来的，不然……”程寰言语严厉地指责了一番，却颇为语重心长，末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程铮半倚在榻上，眉眼低垂，鸦羽一般纤长睫毛投下一层暗影，面容苍白，双唇殷红。便是把世间最美的景色都展现出来。
“多谢皇兄关心。”程铮说道，话里字数虽少，可是每一个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满是困难，声音也轻地几乎听不见。
程寰张口还想说什么，李恒远就推门而入。
程寰马上转头，看到进来的人是李恒远的时候，眼睫微微颤动，面上神色不改。
“见过太子殿下。”李恒远施礼道，随即捧着粥走到程铮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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