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她知道，冷靖同是去为女儿求情去了。假冒公主是大罪，否则自己也不会用这个办法来保全连栖霞了。可就算是镇国将军，要替女儿抗下这个罪名，付出的代价，怕也不只是一点点。那么十八年前，又曾经发生过什么，让他也是这样匆匆离去了呢？
连栖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云霄并不在，只有桃歌和素绢在一旁。见她醒来，素绢似乎有些为难地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的孩子没有了。”
连栖霞勉强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这不是好事吗？”说着，却也是禁不住有了一丝的恍惚，“他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这会儿就走了，也让我少造一份孽，挺好。”话这样说着，泪水还是潸然而下。
素绢也有些感慨，不过想到云霄的吩咐，还是坐在床边说道：“是的，孩子没了也好。这个孩子，应该是没人愿意他来到这个世上的。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用药？我刚才检查了一下流产下来的孩子，发现有点不太正常，好像是你一直服用能引起宫缩的药，但是剂量又不足以一次流产，只是造成孩子在肚子里不稳固，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落胎。”
“是吗？”连栖霞也有些奇怪，“服药自然是有的，但次数并不多，受了风寒……或是我自己伤了哪里了，他们才去延医问药的。我因为本来也不打算留着孩子，所以也不曾留意药方子。素姑娘能看出是用了什么药吗？”
素绢自然明白她说自己伤了哪里是什么意思，也有些唏嘘，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分辨得出来？除非有药渣，说不定还能看出点什么来。”说着，她转了话题，“对了，刚才镇国将军和大长公主都来过来了，说是醒了就让你去公主府。菁嫔也知道了这个事，特意遣了宫人来问你，愿不愿意去芳泽宫养病？这里是奉君府，可不是能给你养病的地方。”
连栖霞笑道：“这位菁嫔娘娘可真是喜欢凑热闹。”说着，却沉思了，许久才问道，“素姑娘可知道芫花的香气有什么作用？”
素绢吃了一惊：“芫花？你在药方子里发现过芫花？”
“不是，是在我住的地方，种了许多的芫花。”连栖霞这才惊觉，如果不是那天为了诬陷秋书，她还真是没注意蝶梦楼里居然种了那么多的芫花。花开时那浓郁的香味，让她头疼不已。甚至让秋书拔掉以后，香气也依然还在。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秋书看不起她，所以不肯及时清理了那些枯枝败叶，现在想来，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此她正色对素绢说道：“我在蝶梦楼的事情，素姑娘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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