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死……是什么意思？”珊迷蒙地看我。
“真正的死，魂飞魄散。”
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种事情的，说出来这句话，我的尾音在颤抖。
珊哑然失笑，柔软的指尖沿着我的额骨滑过：“哪有这么多死死活活的事情，太烂俗了。你要知道的就是，不论发生任何事情，冥羽都会想方设法保住你，懂了吗？”
我点点头。
环顾四周，门外有人影晃过去，我刷的一下看过去，警惕地问：“是谁？”
“是我。”
周行之的声音。
两扇门被推开，他的面庞从缝隙里闪出来，在这个时候看到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辛酸，又觉得高兴……多种感情一齐涌上来，此刻，我只想抱住他，唤一声我的先生。
周行之飞速地进了卧室，一眼瞧见珊那略带惆怅的面容，非常抱歉地拱拱手，生涩地喊道：“父王正在赶来。”
隔了那么多年，突然之间来了一个娘亲，周行之还是不太习惯。
“好。”珊别过脸去，半边容颜被阴影覆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就不愿意……唤我一声娘亲吗？”
这么一来就有些尴尬了。
周行之张了张嘴，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叫出那个称呼。
大约是从小就没有见过珊，如此有点太唐突，再加上周行之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些高傲的，要他忽然之间甜言蜜语地唤娘亲，非常有难度。虽然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
珊干巴巴地坐在长凳上，我和周行之面面相觑，说什么都觉得别扭，干脆保持沉默。如此，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空气里像是紧绷着一根琴弦，稍不留神就会断掉。
直到墨虚大人的到来。
现在的墨虚大人和印象里很不一样，虽然依旧是那一身老顽童的打扮，但头发明显白了很多，根根银丝在反射出的光芒到了眼睛里，非外耀眼。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一张脸皱皱巴巴的，像是缺了水的老苹果。浑浊的眼眸里透出来的倒是平静。
这么多年过去，墨虚大人估计已经看透了所谓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他的目光没有一丝丝波澜，直到落在珊的身上，像是一块小石子被扔进了水池之中，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时隔多年的温柔。
我跟周行之使了个眼色，他当即揽着我的肩膀从卧室里出去，两个人在鬼泣府上的花园里漫步。
印象中这样的画面太远太远。
远得……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发生过了。
一根手指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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