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靳岑惊了。
不是,咱能不能换个小一点的工具?他还是个孩子,您这架势是要杀人灭口么?
事情颠倒了,他是来算账的,可不是被人宰割的。
出去了,顶多就是他解气了,完了再被教育一顿,一个巴掌拍不响,反正挨凶的又不是他一个人。
“爹!”
二考端着两大盆儿从东屋走了出来,解靳岑一听缩回了踏出去的右脚,易余里瞪了瞪二考,举着锄头指了指西屋。
这屋有鬼。
“您可得消停一点儿,我好不容易把二嫂家的猫给唤来,它要是被您吓跑了,留着那些老鼠让您自个儿逮去。”
东屋的北角有个自来水槽,槽很小,平时只是洗洗菜什么就够用了。二考把盆放在了地上,拿着手里的塑料皮管套在了自来水龙头口上,另一头丢在放着衣服的那盆里。
这衣服还是前天换下来的,这么大的馊味儿他老爹都闻不见么?
易余里把手里的锄头往西屋墙上一锵,走到二考身边拿过塑料管头放在了另一个空盆里,接水。
“就你二嫂家的那只?它像是缺老鼠的猫么?不是你爹我贬薄你,那只猫比你都肥!”
二考点点头,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总之不是田园猫。
水接的差不多了,易余里将塑料水管头又放回了二考那盆儿里。他把接满水的那盆儿端在了水槽上,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洗脸。
洗完脸顺便用剩下的水冲了冲他的脚,回头拎着红桶走到二考的跟前。
“老爹今儿个运气不错。”易余里指了指桶里的那些鱼:“五条黑鱼,起码二斤半以上一条,晚上咱爷俩先办两条,一条等会儿给你二嫂家送去,还有两条先养着,什么时候想吃了,咱再弄。”
二考没吱声,五谷杂粮的他老爹做什么咱就吃什么,也不挑。
衣服拢共就这三五件,他还指望易余里能抽空洗洗,本来他老在家就没啥事儿,你要问了,他除了讲忘了,还是忘了,您老是有健忘症么?
说好的明确分工呢?
易余里从屋里拿了一把刀,找了一个旧的方便袋把它撕成了一整块儿放在地上留着去鱼鳞。
解靳岑就这么躲在西屋里看着,他可不是什么猫,这里也没有老鼠。开始他还以为这是爷孙俩儿,搞了半天原来是爷俩儿。
这长得也太过勤快了些。
鱼鳞去除后,易余里抬头望了一眼西屋。
“儿子,你爹我虽然穷,但是从没亏待你,你这么回报我可不行哦!”
“你真当我是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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