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晗蕊公子

作者: 了一下

  上说到了读诗经,没说假话,我最近确实在读。有人说老了就开始怀旧了,诗经是我最早学过的,也是最浪漫的;对于感情得从容不迫,恐怕那些老学究不懂,他们更不想懂。

  诗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诗曰: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活我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每每读到这时,总能想起那人,我与那人又有多久未见?我生而为帝,他生而为王,我们的距离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我们是两个相近的人,代表的却是两个不可跨越的国。而如今,又加上了不可跨越的地界。

  愿“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可但“子宁不来”。苦我一人“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今年的雪特别大,这不,现在又在下了。站在雅尚居的门口,我望着远处的路。下午,好安静。斑白斑白,落雪微荒。缁衣之宜,缁衣之好,缁衣之席;若这天下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要来无用。若缁衣无人共,华丽亦无用。

  雪落我眉眼,鹅毛白兮;在茫茫大雪之中伶仃而立,有些苍苍,有些凄凄。手捂十分温暖,但我更思念十二年前没有手捂,在巴塘的那个秋冬之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温暖,即便很冷。为什么我对那些,记忆如此深刻。

  冬季是清凉的,苍雪如海,倒影茫茫。天地广阔,不过银装;

  突然一阵凄凉,那应是心欢过场。风月擦肩,不知此相思可有良方解。词曰:“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是啊,一改多年的愁眉不展,可心头上的愁眉,又该如何是好呢。

  手进入了冰冷的空气,轻轻拂戴着棉帽不能遮挡住的头发。一身的黑色,在皑皑白雪中,格外明显。岁月不断与我擦肩,能使我感受到的并不是容颜的变化,而是他离开了我多久,我多久没见到他。

  在茫茫大雪中等着街口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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