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知道吗？”长年轻声开口，挣脱出了那个温柔的怀抱，利落到似乎没有一点留恋。
“怎么了？”琮临不解地看着长年，眸子里是要溢出来的温柔。
“长年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对这样的画面也极度渴望。为此可以忍受一切，而无半分后悔与退怯。”长年直视着眼前的人，眼睛里似乎闪着光一样，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那现在不是很好吗？”琮临笑道。
“是很好...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眼神又在这一瞬间黯淡了下去，但下一刻，却更为坚定：“这里再美好又如何？没有他，一切都不存在意义。就算装得再像那也是假的。我所求的，从来就不是这些虚伪的。”
对面的人有些惊讶，他一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是琮临。”
“可你不是...”长年低声说道。
她想要的是琮临，也只是琮临，假的终究是假的，即使再一厢情愿，那也成不了真。
“真是执拗，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何必如此介意真假呢？糊涂一世也不失为一种过法。”对面的人还没有放弃，仍想要劝说长年。
长年只是固执地摇了摇头：“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对面的人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长年说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你这种性子，若是寻得到那个琮临才是有鬼了。”
长年疑惑地看着那个人，怎么？她的性格有问题吗？
那人见状，嗤笑一声，道：“像个孩子一样，肆意妄为，不知分寸，若我是琮临，我也受不了。”
“......”
“你且扪心自问，你的所作所为，何时不在为你的师父找麻烦，甚至添些无妄之灾？偏生你还以为自己无愧于心。”
长年被噎得说不出话，想要反驳，但一想，确实如此。
那人像是记起了什么，对长年问道：“对了，你刚刚是怎么发现我不是琮临的？”
他觉得自己演技还可以。
长年幽幽叹道：“师父从未这么温柔过，这般温柔，向来只会出现在我梦里。”
那人忍不住笑出声，道：“如此这般，我这回倒也不是输得莫名其妙。”
说罢，一挥衣袖，转身离去，他每走一步，这世界就黯淡一点，最终变成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长年定了定刚刚被那人扰乱的心神，朝着那盏油灯走去，到了近处，才发现油灯那儿有两条小路，小路都通向无尽的黑暗。
照理来说，她清醒了，这幻境不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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